他什么都没做, 我难道还打不得他吗?”
他情绪激动,言语混乱,换作旁人或许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但吴老夫人听懂了。
带出去时是个活生生的人,带回来时却成了冷冰冰的尸体,不是意外,而是自戕。
错在谁?
谁都没错,谁都有错。
可事已至此,死的人死了,活着的人还得活着。
吴老夫人尽管心中悲伤,可也分得清楚死人和活人哪个更加重要。
“一个人要是心存死志,任谁都阻止不了,昭哥儿有错,但错并不完全在他,你就是将他打死了也于事无补,长房人丁本就不够兴旺,如今棋姐儿死了,你再把昭哥儿也打死,是要长房绝后吗?”
“我何曾说过要打死昭儿?母亲,这件事情儿子心中自有计较,您还是回寿安堂去吧。”
威远侯首次在母亲面前如此强硬,心中竟是隐隐有种畅快之感。
吴老夫人脸色微变,闷声道:“这个家我是管不得了吗?”
威远侯沉默不语。
吴老夫人心中一片冰凉,缓和了些语气,开口道:“你要教子,我不管,但眼下不是时候,先处理棋姐儿的事情吧。”
江景昭忽然抬头,出声道:“江景辰呢?他人在哪里?”
吴老夫人蹙眉道:“此事无需用你三哥来操办,自有”
江景昭打断道:“是江景辰害死妹妹的,祖母和父亲难道不准备追究吗?”
吴老夫人面露疑惑,追问道:“这件事跟你三哥有何关系?”
江景昭隐去了与妹妹合谋下药之事,只将坊间传闻与妹妹临终之言重复了一遍,最后说道:“若非是江景辰颠倒黑白宣扬那些污言秽语,妹妹就不会选择自戕,罪魁祸首是江景辰,他是杀人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