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亦是觉得诧异,想不明白侄女为何突然寻了这么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,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个回答,只得转言道:“你怎还喊艳儿姑姑?即便不愿喊她母亲,也该喊一声夫人才是。”
姑姑听着是亲,但始终是外家人,夫人听着生分,却是对身份的肯定。
江景辰不打算在这些小事上纠缠,见祖母没有正面回答,心中便有了答案,于是便不再追问,嬉笑道:“我刚去了西府祭拜三叔,却没见到叔祖母,就连三叔母也没有出现在灵堂上,府里近来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吴老夫人微微蹙眉,开口道:“府里能有什么事,无非就是你三叔意外身亡,你叔祖母与三叔母悲伤过度哭坏了身子,养两天就好了,不打紧的。”
没说,一件都没说。
有穆大管家在,江景辰不敢说对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,可像是叔祖母昏迷,三叔母受刑这样的大事还是能够知道的。
可祖母对这两件事都闭口不谈,是觉得没必要,还是有意隐瞒?
以为小吴氏进了门当上了侯夫人,就能有新的选择了?
江景辰心中连连冷笑不已,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异常,开口试探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那我明日进宫请御医来给她们看看。”
吴老夫人立刻拒绝道:“府里有我和你父亲在,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小辈来操心这些事情。”
江景辰拿出十二分真心,开口道:“我也是想着既然当了官,总得为家里做点事情才好,反正每日我都要进宫,请御医也只是开口说几句话的事情。”
侯府常请的御医也就那两位,依着这么多年的情分,无论什么事情都在可控范围之内,吴老夫人心中焦急,生怕长孙真的请了别的御医前来,真若是如此,保不齐就会因此生出什么意外之事。
她当即板起脸,加重了些语气,出声道:“你该把心思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,前段时间大长公主殿下还跟我说起你,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云瑶县主对你的喜爱,对于这件事情,你心里有没有个章程?”
哪怕明知是祖母刻意转移话题的举动,江景辰在听到云瑶县主之名后依旧沉下了脸,好一会才恢复过来,开口调侃道:“祖母忽然提起云瑶县主,可是大长公主殿下做出了什么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