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抓住父亲的把柄,那就必须得先让他动起来,只有动的越多,把柄才会越大。
江景辰毫不介意分享出了三皇子给出的情报,甚至贴心的帮着分析道:“圣上身体康健不假,但太子之位已经空置多年,哪怕是为定民心,也该到了立太子的时候了。”
威远侯很清楚圣上的性子,对于长子的话只觉得有些幼稚,本想给长子讲一讲其中关键,但转念一想:就让辰儿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未尝不是好事,似乎也没必要去纠正。
想罢,当即换了副面孔,顺势夸赞道:“能想到这一点,足以证明你是花了心思,为父对此十分欣慰。”
这是……打算走慈父的路线?
对于父亲派人截药之事,江景辰时刻都记在心中,眼下无论父亲如何装模作样,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多信。
不就是演戏吗?谁还不会。
他以极快的速度转换心态,乖巧回应道:“多亏了父亲的谆谆教导,我才能够有今日的成就。”
所谓的教导,指的是什么?
威远侯按下心中怪异之感,转言道:“你既然选了三皇子,那今后就尽心辅助三皇子吧,只需记住一点,在这件事上为父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。”
江景辰心中腹诽道:说的好像别的事情就能给什么帮助一样,也不嫌臊得慌。
“父亲是想说选择三皇子的仅仅只是我个人,与威远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吧?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威远侯没有任何遮掩,直接承认了话中所传达的意思。
先将其中关系撇了个干净,往后所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说头,这或许就是父亲能够给出的最大程度的父爱了吧?
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还有些想笑。
江景辰极为认真的点头道:“明白,当然明白,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考虑,如此苦心,我身为江家子孙又岂会不明白。”
威远侯内心莫名多了些许苦涩,忽然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情,于是便道:“为父还有事要忙,你先回去吧。”
江景辰眼珠一转,含笑道:“我身为长子,理应为父亲分担一些事情,不如就让我来操持三叔的丧仪吧,有过上次的经验,这次我有信心办的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