锣。
“不行了,我扛不住了,江景辰在哪?我要招供”
崇仁坊。
江景辰没理会江彦钧散朝时的话,在用过晚膳后便回了府邸,期间威远侯府的下人前来催促了几次,皆是连门都未进就被赶走。
不用想也知道,若是去到威远侯府会听到什么话。
自打“丧门星转世克死生母”的谣言传开后,江景辰就不再对江彦钧虚与委蛇。
直至戌初,门房前来传话,说是外头有三名市舶司的官员求见。
江景辰在正厅接见了三位官员,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,从他们手中得到了共计三份册子。
册子很薄,上面所记载的东西不多,但却有足够的分量。
收好东西之后,江景辰当即做出保证:“我会将这些东西藏好,只要你们听话,它们就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。”
官吏们当即跪下叩首,高呼:“从今往后只听江御史差遣。”
他们心里清楚该听谁的话,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效忠之人,只要能逃过一劫,怎样都好。
在江景辰的交待之下,坦白真能够从宽的消息很快就在某个小圈子里传开,一个时辰之后,崇仁坊府邸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小官员。
他们或是独自前来,或是三两结伴。
直到亥末,江景辰接受了市舶司十数位官员的投诚,可以说是除了郭衡这个市舶使,以及被关进御史台大狱的官员,市舶司其余人等尽数归到了他的麾下。
从今往后,无论是郭衡继续兼任市舶使,又或者是圣上重新任命新的主官,都不会影响到江景辰在市舶司中的话语权。
表面上看市舶司除了勒索过往商船之外,好像没什么大用。
可换个角度去想,掌握了市舶司,等同于掌握了往来京城的水路运输线。
同一件东西,掌握在不同人的手中,能够发挥出不同的效用。
江景辰伸了个懒腰,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,微笑道:“新的一天,很快就要到来。”
御史台大狱里的官员生生熬了一整夜,再次见到江景辰时,早已没有了咒骂的力气。
经历过不算是折磨的折磨,他们的精神状态十分萎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