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刺史心中微松,缓了口气,开口道:“实不相瞒,我当时的确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吴王就是白莲教教主,可我同样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吴王不是啊!”
顿了顿,紧跟着说道:“江贤弟,你是不知道,我虽为上州刺史,品级够高,权利也大,可在涉及一等亲王的事情上,想的是:只求无过,不求有功。扬州辖地上的庙没有大几千也有好几百座,本是多盖一座庙的事情,万万没想事情会闹得这么大”
彭刺史脸上流露出几分凄苦,接着说道:“说起来这事也跟江贤弟有点关系。”
江景辰略显疑惑,追问道:“这里头怎么还会有我的事呢?”
彭刺史立刻解释道:“不是你,而是你父亲,威远侯。你想啊,副教主都是世袭罔替的侯爵,那教主是一等亲王,不是正好说得过去吗?”
江景辰不禁哑然,心中实在是佩服这些摸爬滚打爬上高位的官员,只一句话,就将他也给扯了进来。
倘若不是将这一切都预料在内,此刻难免也会生出几分心慌。
“彭大哥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在我得知父亲是白莲教副教主时,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奏明圣上,同时还将父亲所作所为如实禀报。”
“你你这是”
从来只有父责子,自古不曾有过子责父。
说好听些是大义灭亲,说难听些就是忤逆不孝。
彭刺史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,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江景辰正色道:“白莲教表面上看是个教人向善的教派,也未曾做过出格之事,但其教众遍布之广已囊括整个淮南道。若教主是三清道尊、如来佛祖此等神仙也就罢了,可若是吴王,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!”
彭刺史脸上剧变,不用问也能想到会是怎样一个不简单。
“那依着江贤弟的意思,白莲教的教主,不能够是吴王?”
“怎么?彭大哥难道还能变出一个新教主出来?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
也正是因为不能,如今的形势之下,吴王就必须是白莲教教主,否则单就贤王庙一事就说不过去。
彭刺史瞬间想通其中关键,试探道:“那,证据呢?”
江景辰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