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,我有救驾之功,圣上不应该这样对我”江彦钧忽然起身,激动的扑上前抢夺圣旨。
随同宣旨的御前侍卫一脚将其踹倒,嗤笑道:“见过抗旨不尊的,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圣旨是假的江彦钧,你好歹也是当过刑部尚书的人,不清楚这是什么罪过吗?”
江彦钧挣扎的站了起来,激动呼喊道:“我要进宫,我要告御状,我什么都没做,我是被冤枉的”
内侍官淡淡道:“你以为你还是威远侯呢?皇宫岂是你这等庶民能够进的?真是可笑至极。”
整座威远侯府的下人都在哭喊,却没有一个人敢抵抗即将到来的命运。
圣旨已下,断无更改的可能。
岭南,闻之色变之地。
自小娇生惯养的身子,根本不可能在那里活下来。
江景旭双目赤红,想起被抛尸乱葬岗的生母,心中燃起一抹疯狂:既然威远侯府都没了,那就一起死吧,谁都别想活,都去给我娘陪葬。
瘫痪在床上的江景昭双眸流下泪水,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:终于可以死了。
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,这段时间以来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求死之念,只可惜他没有寻死的勇气。
如今倒是好了,全家发配岭南,黄泉路上不会再孤单了。
母亲,妹妹,你们在奈何桥上等一等我,很快咱们一家就能够团聚在一起。
“去死”
江景昭激动大喊,咬字依旧模糊,但已是他能够从口中发出最为清晰的两个字。
同样瘫痪在床榻之上的郑老夫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往日种种在脑海中浮现,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整座威远侯府都笼罩在悲伤之中,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。
内侍官起初眉头微蹙,待看清来人之后,瞬间变化了一副面孔,谄媚道:“呦,这不是江伯爷吗,您这是专门过来送他们一程的吗?”
江景辰轻叹一声,开口说道:“我也是今天才明白过来,先前父亲之所以赶我出家门,与我断绝父子关系,原来都是为了我好,如此厚重父爱,我怎能不来感谢一番。”
感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