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位县令证实下,将言论推到了制高点。
其中证明过错在于水部郎中的证据,便是参与修堤人员的一致证词。
官吏、河工,皆是声称:“江郎中并不懂如何修堤、固堤,提出的建议皆是无益之言,以至于出现水位远低于先前,却依旧溃堤的情况。”
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,万金便收集好了坊间言论,同时也锁定了带头鼓动百姓之人。
“公子,坊间言论越演越烈,是否收拾掉带头之人,再安排咱们的人应对?”
“眼下形势不适合动那些人,至于应对若无法推翻所谓的证词,再多的应对也是枉然。”
那些提供证词之人多是官吏,更有常年修堤的河工,他们本就来源于坊间,百姓对其更是熟悉,那些人所提供的证词自是深受百姓信任。
游刺史先前答应会处理好,如今却发展成这样的局面,想来是看圣旨为止选择了静观其变。
又或者,是有人从中施以压力,迫使游刺史不得妄动?
身为水部郎中,即便是身负圣谕,江景辰手上的权力也十分有限。
先前能够唬住游刺史,靠的是当时形势,现如今再想依靠言语威胁,怕是不易。
江景辰翻看着收集来的言论,大抵都是些“无能”“无才”“无德”“失职”之语。
人云亦云,事实究竟如何,又有多少人真的在乎?
“世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恶我、骗我、如何处置乎?自当以恶报恶阿金,记下那些闹得最欢之人,待到之后再算总账。”
距离文刺史所说时限已经超过两天,可圣旨却迟迟未至。
时至九月初,来到淮南道的第三个月,也是汛期最后一个月。
经历大狱一事之后,李守拙便再不曾出现过,这其中是否存在他的推波助澜不得而知,可以肯定的是朱全章所安排之人,远不止游刺史一位。
青玉收到了回信,第一时间寻到公子,回禀道:“张老头说要带医学院全体弟子前来,我算了下,大概有三百二十一名医者,该是够了吧?”
初建医学院时,医者不过十数人,经过几年的发展,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三百二十一名医者,这便是江南道的底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