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具,荀县令艰难的干咽了口唾沫,哀求道:“我要见江大人,我有话要说。”
万金不做理会,只与狱卒交待道:“你说的那些手段都太轻了,有没有再重些、狠辣些的手段?”
狱卒回答道:“有,拔舌、断指、碎骨”
对刑罚越是了解之人,越是能明白刑罚的恐怖之处,那完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折磨,即便熬了下来,身子从此也就废了。
禁卫军的出现已经说明事件的不简单,得知江景辰得封黜陟使之后,荀县令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但他不能死,也舍不得死。
荀县令如溺水之人寻求救命浮木一般,挣扎着、哭喊着、哀求着,激动高喊道:“我有错,求护卫大人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见一见江大人,我要将功赎罪。”
万金随手拿起一样刑具把玩,漫不经心开口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我不过区区护卫吗?既是区区护卫,你求我又有何用。”
正所谓:官大奴也大,宰相门前七品官。
黜陟使就是京外的宰相,其贴身护卫远不止七品。
这样的人物,岂是区区县令能够轻怠?
袁继宗心中暗自摇头,默默向荀县令投去同情的一眼。
区区县令,莫说是审问,就是用刑致死,也不会有人敢质疑半句。
生死之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,完全不需要走任何公序。
此时此刻,荀县令万分后悔刚才说过的话,可话一经说出,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。
黜陟使权力之大,他心中无比清楚。
若是换作旁的上官,杀官至少还要做个样子,弄出一份说得过去的案件卷宗,依着公序往大理寺、刑部呈报。
相比之下,黜陟使则无需那么麻烦,三品以下官员,说杀就杀。
虽无实际品级,但权力之大,对三品以下的官员来说,那就是掌控生死的阎王爷。
天知道圣上怎么会把如此重职封给一个初出茅庐、乳臭未干水部司郎中。
袁继宗摆明了不想插手,如今又得罪了万金,那便无人传话与江景辰。
若是见不到那位新晋黜陟使本人,那后续哪里还有自救的可能?
荀县令快要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