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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武百官惧怕圣上,却又想用老祖宗的规矩去束缚住圣上,这样的心理不难理解。
只不过,当今圣上又岂是那般好束缚?
“相爷,您是最早支撑纯王之人,倘若真是如此,是否要再重新考虑一番?”
“士钰,你跟在老夫身边多久了?”
“回禀相爷,已有十一年。”
“老夫身边幕僚众多,你非最有才之人,却是老夫最信任之人,可知为何?”
朱全章眸光闪动。
非最有才之人,却是最信任之人这算是认可吗?杨士钰一时无言,心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失落。
“回禀相爷,士钰不知。”
“是因你的心性,十三年了,你都未曾向老夫提过入仕的请求,这一点让老夫十分欣赏。”
十三年,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?
如此心性,很难让人不喜。
朱全章顿了顿也,紧跟着道:“当年的圣上便是心性极好,方才能在最终荣登大宝,也正是因为如此心性,才会在登基至今,没有收拾那些本该一起收拾之人。”
杨士钰越听越糊涂,追问道:“相爷,这与支持纯王有何干系?”
朱全章开口道:“纯王从懂事起,便开始伪装出另一个自己,若非他主动以真面目相待,老夫也看不破他的伪装,如此心性,比你如何?”
这话是何意?杨士钰心头一凛,强压心中惊慌之感,回答道:“相爷说笑了,士钰哪里敢与纯王相提并论。”
朱全章不置可否,含笑道:“老夫年少时好赌,加上家中颇有丰资,每每下注都在百贯之上。赢时加注,输时更想着加注,不过数回便输了个干净。”
举起桌上茶盏,喝了一口,朱全章紧跟着说道:“后来,老夫学了个精,每每下注时不过十贯,输输赢赢能玩一整天。”
杨士钰想了想,出声道:“玩的久,赢得不见得会多吧?”
朱全章开口道:“世人皆知十赌九输,可总有人以为那个例外会是自己,因而便如飞蛾扑火般涌入赌场,期待从中找到唯一的胜率,熟不知那个唯一能胜者,永远都在赌桌之外。”
杨士钰接口道:“不赌者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