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一番,好奇道:“你怎么会跟朱府扯上关系?”
江景辰不解道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能来得,我却不能?”
“承恩府虽处境尴尬,但因着姑祖母的关系,没人敢轻怠,逢事多有一纸请帖。父亲与大哥深居简出,似这般场合通常都是由我出席。”
魏秉文顿了顿,左右观望,见无人注意过来,将声音压的更低些。
“我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纨绔子弟,无论出席何种场合都不会引来麻烦,但你与我可不一样,这么说你可明白?”
明白,又能如何?
江景辰不欲在此多做解释,含糊了几句想要将话带过。
魏秉文不理旁事,追问道:“来时还听说你送了一株红珊瑚树作为贺礼,你到底知不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?”
江景辰认真思考了一番,回答道:“说实话,我知道这并不合时宜,却是不知道会造成何种影响。”
魏秉文气急,沉声道:“圣上有的东西,岂能再送给旁人?”
哪怕那一株红珊瑚比不上宫里那株,哪怕圣上对此不会在意,身为圣上的臣子,却是不能如此不懂事。
在魏秉文看来,即便是将那株红珊瑚送给孟淑妃,都没有送给朱府来得更加让人惊诧。
“你这家伙,只不过是去了淮南道一趟,怎么脑子还变得不好使了?”
“送都已经送出去了,难不成还让我去要回来吗?”
江景辰不以为意,脸上更是没有半点担忧之色。
魏秉文狐疑道:“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我可告诉你,朱府指定会将那一株红珊瑚送进宫中献给圣上,到时候看你怎么交代。”
江景辰含笑道:“那就得看圣上要什么样的交代了。”
魏秉文对这般态度无可奈何。
江景辰转言道:“马上开席了,快入座吧,其余之事事回头再谈。”
先有圣上缩减宫中的诏令,因而席面上菜品虽多,却是不算奢侈。
期间,新郎官前来敬酒,江景辰用较为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一会,只见杨士钰身形高挑,样貌不算平凡,却也无甚出彩。
许是因岁月的洗礼,三十多岁之人,身上莫名多出几分别样的气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