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,只得强行打断道:“本官只问你,如何辨别死于病患?”
仵作稍作平复,如实回答道:“观其症,可辨之。”
江景辰再问:“如何辨别中毒而亡?”
仵作回道:“采其血,混以药物,可辨之。”
只一句话,江景辰瞬间便明白了,在这缺少高科技手段的古代,只能通过极为简单的方式来判定死因。
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,江景辰紧跟着又叮嘱了几句,方才命仵作退下。
青玉低声道:“公子,有些毒,仅靠那老头的手段是验不出来的。还有,能吃死人的不仅是毒药,补药也同样可以。”
虚不受补?江景辰目光闪动,开口道:“也就是说,即便是让仵作验尸,结果最终只会有一个。”
青玉点头道:“大长公主府的底蕴可厚着呢,她们既然敢下手,指定不会用寻常药物,所以无论怎么验,得出来的结论只会是死于风寒。”
江景辰自认为是外来者,对于没接触过的仵作验尸方式不了解也属正常。
可杨士钰身为“土着”,又当了那么多年幕僚,想来是见惯了阴暗之事,难道也不了解吗?
既然已知验尸只会有一种结果,为何还要冒着得罪勇毅侯府的风险,主动提出要验尸呢?
合理的解释似乎只有一个
迷雾逐渐散开,江景辰展颜一笑,笃定道:“这里头还有纯王和安王的事。”
青玉本就对此类事情无感,随口问道:“有他们俩什么事?”
从淮南道事件可以看出朱全章已然站队纯王,而勇毅侯府不知何因站到了安王的队伍当中。
姚显策之死已成定局,想来是安王说服了勇毅侯,想要借用姚显策之死将利益最大化。
当然,这样的想法无疑十分冷血,但却是最符合眼下的形势。
死了的人已经死了,可活着的人还得活。
都说天家无父子,侯门又何尝不是?
江景辰不禁想起了江彦钧,嗤笑道:“只要能够达到目的,亲子又如何?还不是说舍,也就舍了。”
青玉似懂非懂,接口道:“的确,又不是不能生,相比于权势而言,实在是不值一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