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辰想通过验毒的方式,以此来拿捏大长公主府的把柄,又苦恼于会因此引出更多的麻烦,一时之间无法抉择,陷入犹豫当中。
在他看来,无论是圣上还是政事堂,短时间内都不会产生死亡的威胁。
唯独突然冒出的大长公主府,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,不知道何时何地会爆炸,更不知道爆炸时会影响到谁,又会将谁给炸死。
随着夜幕降临,衙门里的属官逐一离开。
万金前来提醒道:“公子,该回了。”
江景辰看了眼天色,稍作犹豫,出声道:“再等等。”
杨士钰已前往勇毅侯府交涉,若是成功,依着律例,不仅仵作要到场,主案官员也需在场监督。
勇毅侯府。
在得知杨士钰的来意之后,勇毅侯夫人当即谩骂道:“姓杨的,真以为娶了人家女儿,就成了相府贵婿?你不过就是人家养的一条狗,也配跑来我勇毅侯府撒野?”
勇毅侯夫人本姓裴,出身澄阳侯府,其父兄皆在朝为官,虽不是位高权重,却也有着各自的人脉。
莫说区区刑部员外郎,便是刑部侍郎来了,她也敢骂上几句。
历经丧子之痛,她可不管打狗还需看主人。
杨士钰也不恼怒,温言道:“非是撒野,而是例行公事。仵作验尸乃是衙门惯例,此举有助于查明真正死因。”
勇毅侯夫人怒喝道:“闭嘴,说什么查明死因,难道御医的诊断还比不上小小仵作?你们就是想暗中捣鬼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杨士钰不急不缓开口道:“御医之能在于治病救人,仵作之能则在于验尸取证,二者各有所长,岂能混为一谈。”
勇毅侯夫人冷笑道:“想验尸,证明我儿之死另有其因,从而调转查案方向,撇清朱府的嫌疑?堂堂朱相,就只有这点手段吗?”
杨士钰笑而不答,转言道:“夫人当知阻挠办案的罪过可不轻,当真要一意孤行吗?”
哪怕他只是员外郎,哪怕只有六品,但他是官,是刑部的官,因此有权利对姚显策的尸体进行尸检。
勇毅侯夫人沉声道:“你这是在威胁本夫人吗?”
杨士钰面色从容,淡淡开口道:“若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