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没闹到这般地步,本官倒还真不能如何,偏偏夫人行极端之事,惊动了圣上”
顿了顿,杨士钰压低声音,继续说道:“寻常死亡,不惊动衙门,没人会想着要验尸,更不会当成疑案来办。这一切都是夫人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”
勇毅侯夫人脸色骤变,怒斥道:“大胆,放肆。”
杨士钰整了整袖口,拱手行了一礼,含笑道:“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夫人海涵。”
刑部员外郎官职虽低,却有实权,倘若不管不顾带人冲进府中,也能以办案心切为由搪塞过去。
更何况杨士钰的岳父可是当朝相爷,哪怕做事激进一些,也不会因此丢了官职。
勇毅侯夫人紧咬牙关,良久后,吐出一口浊气,缓缓开口道:“想要验尸,可以。明日正午,本夫人在府中恭候。”
杨士钰点头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
勇毅侯夫人大袖一挥,冷冷吐出“送客”二字。
片刻后,勇毅侯缓缓显出身形,苦笑道:“小小员外郎都敢踩到我的头上来,我这侯爷当的可真是窝囊。”
世袭侯爵府地位不低,只可惜没有职权,虽说有个金吾卫的女婿,但女婿终究是个外姓人,关键时刻不在一心。
倘若舍得一身剐,哪怕是七品芝麻小官也有能力踩上一脚,就好像刚才的杨士钰一般。
在这京城里头,仅仅位高是不够的,必须还得权重。
勇毅侯夫人冷笑道:“若非有朱全章在背后为其撑腰,他杨士钰哪有胆子敢说出那样的话来。”
勇毅侯无奈道:“朱全章是属于纯王一党,所以咱们”
不等说完,勇毅侯夫人出言打断道:“我知道,但这并不表示我会原谅你利用策儿之死为己谋私。”
勇毅侯略显愧疚,点头道:“我明白,这事的确该怨我。”
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默,良久后,勇毅侯夫人开口道:“我膝下就只有策儿一子,如今策儿死了,我欲从族中寻一幼子过继到膝下。”
勇毅侯神色微动,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你觉得砌儿如何?”
那是他第五房小妾生下的最幼子,今年正好三岁。
勇毅侯夫人听懂了话中之意,虽早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