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仵作沉吟片刻,缓缓讲述起了往事。
故事不长,也并不复杂。
简单来说就是黄仵作当年为了银钱,故意在验尸时做了假,从而使得本该获罪之人重获自由。
死者家属经此一事,父母郁郁而终,妻子改嫁,一双儿女被过继给旁人,一支香火从此绝断。
辛仵作得知事情的始末后,虽对尸体进行了重验,但一切都为时已晚。
“当年受你哄骗,老朽一时心软,未能将你罪行公之于众,本是盼着你能从此改过自新,不曾想又害了多少无辜百姓。这都怪老朽无能,没能将你教好”
说话间,辛仵作潸然泪下。
勇毅侯上前安慰了几句,紧跟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,说道:“这些年来,你所做那些贪赃枉法之事尽在此册,本侯只问你,今日验尸作伪之事,乃是受谁指使?”
黄仵作顿时面如死灰,眼神不自觉朝一旁的杨士钰看去。
有人立刻出声道:“他是跟随杨士钰和江景辰而来,定是受了他们二人的指使。”
这就被推进火坑了?
这份突如其来的“温暖”,当真是让江景辰有些措不及防。
从昨日勇毅侯夫人答应验尸,到今日开棺取血,而后再来请来辛仵作挖出当年往事,使得局面急速反转
喊来一众爵爷压阵,利用主场优势扰乱杨士钰的心绪所言所行,所作所为,一切的一切都在算计当中。
江景辰不禁暗自佩服,回过神来,看了眼一旁的杨士钰。
低声道:“能被朱相爷选为幕僚,又择以为婿,你杨士钰的能耐不会仅仅只是这样吧?还有什么手段,赶紧使,再迟可就没机会了。”
杨士钰忽然笑了,笑容中带着几分桀骜。
“大人,若下官果真只有这些本事,你当如何?”
还能如何?
当然是想办法脱身了,难不成还跟着你一起跳火坑?
江景辰暗自腹诽,压低声音,正色道:“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你若出了事,我也讨不了好。”
杨士钰询问道:“这么说,大人是选择与下官同行了?”
此时此刻,江景辰可以肯定,杨士钰绝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