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手又指向另外一名衙役,沉声道:“你来说。”
衙役心中暗暗叫苦,慎重权衡之后,回应道:“启禀大人,小人方才正在想家中幼子满月宴该如何操办,一时分了神,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。”
章郎中大喝道:“大胆,你家幼子才刚过完满月,莫以为本官不知?”
衙役立刻解释道:“大人,小人一时紧张,说错了,不是家中幼子,是前几日认下的干儿子。”
章郎中呼吸一窒,手臂颤动,好一会才缓过气来。
其余衙役想笑却又不敢,只能拼命强忍。
与此同时,所有衙役都在躲避上官的视线,场面顿时陷入一片诡异当中。
公堂左侧耳房。
内里极简,一张四方座,配四把单椅,窗边长桌上摆一香炉,袅袅白烟,淡淡清香四溢。
杨士钰站在门口,侧耳倾听了许久,失望摇头,轻叹道:“这章郎中也真是的,跟那魏家泼皮有甚好纠缠?直接将人赶出去,他还敢在公堂上动手不成。”
另一旁坐有一人,年近四十,八字须,山羊胡,眉宇间带着几分阴柔之气。
他端起桌上青竹瓷壶,斟了半杯热茶,呷了一口。
慢悠悠说道:“魏家嫡二子,如那山间竹笋,嘴尖皮厚腹中空。耍起混来,连圣上都会感到头疼不已,每每以杖责之,仍不改其行。章郎中能撑到现在,实属不已。”
杨士钰无奈道:“总不能一直这么闹下去吧?经魏秉文这么一闹,江景辰可就轻松了。”
山羊胡笑道:“只要你将百乐门命案坐实,江景辰如何能轻松?除非,你没这本事。”
杨士钰眉头一挑,应声道:“不必你来激我,事情都安排好了,只等仵作将验尸结果送来,到时候你就瞧个好吧。”
山羊胡提醒道:“现今整个刑部都归江景辰执掌,你得小心那些不利于百乐门的证据,万一要是到不了你手中,那可真就是”
杨士钰直接打断道:“在你眼中,我可是傻瓜?明知整个刑部都归江景辰执掌,还会将不利于百乐门的证据带回刑部来吗?”
山羊胡略感意外,好奇道:“难道说你带回刑部的尸体和证物是假的?”
杨士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