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?”
朱娴回答道:“父亲近来都在秘书省,每日都要到申时才回。可是找父亲有事?我派人去通传一声。”
杨士钰摇头道:“也无什么事情,待父亲大人回府再说不迟。眼下却是有些饿了,可否劳烦夫人准备些吃食?”
朱娴故意板着脸道:“你我夫妻,何来劳烦?你这话未免也忒客气了些,倒不像是夫妻间该有的态度。”
杨士钰连连道歉:“是我错了,娴儿莫要生气。”
朱娴噗嗤一笑,道:“我逗你的,你别在意。我这就去准备吃食,你可有什么想吃的?”
杨士钰摇头道:“全凭夫人安排,另外还需让管家来一趟,我有话要问。”
朱娴应了声“好”,其余并不多问。
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好做,作为妻子只需照顾好家中事情,无需知晓太多。
不多时,管家赶来,询问道:“大姑爷身子可还好?”
杨士钰道:“那些人下手有分寸,倒也无大碍,只是得养上好一阵了。”
管家闻言稍稍放心,随后又说起了章郎中的事情。
杨士钰冷笑道:“什么马上疯,都是胡扯,章郎中就不是那样的人。定是江景辰使的计谋,害死了章郎中。”
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,哪怕是圣宠再多,也扛不住这份罪过。
管家动了心思,出声道:“是否要命人去查查,找些证据出来。”
杨士钰摇了摇头,轻叹道:“他既然敢做,定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,事件都已经结束,再查也查不出来什么来。”
管家略有质疑,道:“他不过未冠少年,凭一份圣宠当上刑部侍郎,还能有那样厉害的心思和手段吗?”
杨士钰恨恨道:“当然有,否则岂会将我逼至这步田地?”
当日形势所迫,不得已命杀手捅出一剑,实则是拿命来赌这一局。
若不是无路可行,谁也不会拿性命来冒险。
即便能活命,也不知往后是否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这一切,全都是拜江景辰所赐。
京城中人口中盛传的“乱家之祸”、“丧门灾星”、“不孝逆子”,竟会有这种本事?管家默然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