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一改之前态度,含笑道:“爱卿可还有何良策要献给朕?”
献策一次,换得二十杖。
若是再献一次,很难保证不会又挨二十杖。
杜沛良疼得站都站不稳,龇着牙,倒吸一口凉气,好不容易忍住疼痛,方才开口回答道:“回禀圣上,老臣已无策可献。”
圣上淡淡道:“既无策可献,那就跪安吧。”
杜沛良强撑着身子,叩首道:“恭请圣安,老臣告退。”
皇宫道长,少数几位大臣拥有乘轿的资格,杜沛良便是当中之一。
当坐上软轿时,杜沛良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笑。
皇宫大道,一顶软轿缓缓移动。
杜沛良抚须,笑意遍布眼角,伸手掀开轿帘,望了一眼政事堂的方向,喃喃自语道:“想来老夫这顿打是不会白挨,接下去可就要看你们的了!”
这边人才走不久,那边内侍官匆匆到了殿外,禀告道:“启禀圣上,皇太后有请。”
圣上得知后不禁皱起了眉头,开口道:“还未至申时,母后此时唤朕,所谓何事?”
内侍官如实回答道:“奴才不知,只清楚今儿一早先是梁王妃进宫,送了只纯白色的波斯狸奴给皇太后。梁王妃走后不久,魏家二少爷也来了,在殿内与皇太后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,这才派奴才来请圣上。”
魏家二少,就是魏秉文。
圣上对此子的印象不可谓不深,只因那是个爱惹事的麻烦精,又极为得皇太后宠爱。
“朕已知晓,回去禀告母后,待朕处理完政事便会过去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内侍官不敢问具体时间,只将原话带了回去。
皇太后得知后,挥手将人屏退,随即长叹道:“你瞧瞧,时至今日,老婆子说的话已经越来越不管用了,连个人都喊不来,想来是还记当年那点小事。”
当年,皇太后凭借一己之力,险些就让大宝移了位,只可惜最后棋差一招,满盘皆输。
也正是因此,魏家至今无有一人在朝为官。
这可不是什么小事,只不过当年的皇后成了现今的皇太后,也就无人再敢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