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沈贵太妃,两人的身份有了变化,又没有太多的变化。
沈贵妃没有赢,可她却是输了。
魏秉文听得很不是滋味,紧紧握住那双苍老的手,压下心中情绪,笑着说道:“您也知道孙儿是个混不吝的性子,打小正事不干,成天就知道厮混。大道理听了不少,反倒是觉得赌场里有句话喊的极好:买定离手,输赢自负。”
天下事,大抵都是如此。
当年若是赢了,整个魏家都将风光无限,相反之下也该付出代价。
魏秉文继续说道:“还有一句是说:只要人还在,手中也有筹码,那么就有进入下一场赌局的资格。”
有赌未为输,输赢尚不可知。
皇太后擦去眼角的泪花,连连点头,满脸欣慰,说道:“他们都说你大哥是魏家千里驹,只有祖母一人知晓,你是魏家麒麟儿。”
魏秉文傻呵呵笑着,说道:“咱家有大哥这匹千里驹就已足够,孙儿当不了麒麟儿,倒是可以当一只护家犬。”
闻言,皇太后再度流泪。
非是想哭,而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捏着心脏,生疼生疼,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一步错,步步错。
悔之晚矣!
祖孙二人话着家常,用了晚膳,直至戌时,圣上才至。
魏秉文赶忙上前见礼,圣上挥手示意起身,遂向皇太后问安。
“母后,您这是怎了?”
圣上瞧见那双泛红的眼眶,心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曾经那般强势之人,竟也有如此脆弱之态,当真是稀奇。
皇太后早已恢复往日姿态,淡淡道:“人老了,听了几句慰心之言,不禁感动泪流,倒是让皇上见笑了。”
圣上回应道:“母后言重了,儿子不敢。”
皇太后也不多言旁事,直言道:“哀家今日寻你来,主要是为了秉文之事”
她将早先想好的说辞缓缓说了一遍,紧跟着道:“那便策论哀家也听不懂,便想着唤你来听上一听,若是得用,也算是秉文献策有功。”
才刚来,这就要起了功劳,就这般急不可耐吗?圣上暗自冷笑,面上仍是一片温和,说道:“既然母后有令,那儿子便听上一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