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为何要举贷?那是因为快要活不下去。
但凡日子能够过活,谁人会去举那种高利之贷?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哪怕是到了后世,也不能很好解决贫富差距的社会现象,更何况是在阶级森严的封建王朝。
不以少数个人为例,只看多数群体。
有权人群体会越来越有权,富人群体也会越来越富,穷人群体只会越来越穷。
话不好听,但却是现实。
江景辰轻拍手掌,调侃道:“大人当真是好气节,下官佩服。”
潘弥业冷哼道:“似你这般人,又如何能够明白何为气节?这二字出自你口,多有玷污。”
江景辰也不觉恼,淡淡道:“随口夸你一句,还真拿自个当盘菜了?你要真有气节,怎么不亲自接手韩绍睿一案?你明知具体经过,却依旧不敢碰触,还不是怕会受到牵连?在这说什么‘官之本分’,你也配?”
语气平平,没有多大起伏,只眼神中的不屑十分刺目。
潘弥业身子一晃,险些站立不稳,好在及时扶住了桌案,待到气顺,方才开口道:“本官不过说是你一句,你竟这般还嘴,字字如箭,句句如刀,何其无德。”
江景辰将手一摊,无奈道:“怪我咯?动你不了,打你不得,还不兴我回你几句嘴尚书大人,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。”
“本官霸道?”潘弥业气急,一掌拍向桌案,呵斥道:“江景辰,本官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江景辰摇了摇头,轻叹道:“没事,潘大人,您这是还没适用呢。别着急,只需习惯习惯,您对下官的忍耐限度还会再拓展许多。”
习惯习惯?
这说的还是人话吗?
潘弥业只觉一口郁气涌出,喉头顿感些许血腥之气,连连抬手抚胸,强压下激动情绪,厉喝道:“江景辰,你放肆。”
江景辰无奈道:“除了打嘴仗,能不能换点花样?比如说罢免我的官职,别担心,我不介意你这么做。”
“你你”
你是不介意,倒也得我有这权利才行啊!
人家当官是吏部任命,你是圣上钦封,当的还是刑部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