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姓瞿,这跟先前勇毅侯府不一样,还请大人三思。”
江景辰板起脸,训斥道:“你乃刑部司门郎中,怎可说这种荒唐之言?既有冤案,自当审理,无论案犯是谁都不能逃脱律法制裁。”
说的好听,这般正义,怎不亲自接手?杨士钰心中腹诽。
对方的背后可是奉恩公府,是当今皇后娘娘,办案容易,可这明显就是得罪人的事情,且得罪的还是皇亲国戚,这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做的事情。
刑部积压那么多卷宗,真要没事找事,那也该找个好办、容易办、可以办的案子才对。
今天办瞿家,明天是不是还等着办沈家,后天再想着去办魏家?
刑部尚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,刑部侍郎怎么就心里没个数?
就算是要搞事情,那也不是这么个搞法啊!
杨士钰心中又气又急,愤愤道:“大人,您这不是要办案,而是要办下官,合着刚才说化干戈为玉帛是在诓骗下官呢?”
江景辰淡淡道:“怎么,是举得能力不足,办不了此案?若是如此,本官少不得要在你的考功簿上写一笔。”
那一笔,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。
吏部考功司主要负责考效百官功绩,当中上官评语也是其中一环,这一笔下去影响多大可没个标准。
有人因此十年不得升迁,有人因此官降一级,乃至一品。
当然,也不是没有人不惧此影响,只不过这样的人要不是深得民心,就是背后有人撑腰,无论何种,都属于凤毛麟角。
要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,这都是前人用血泪总结出的经验。
杨士钰不知为何眼前这位年轻上官突然开了窍,竟是懂得利用这一点来胁迫下属,这与先前的手段有着极大的差别。
犹豫再三,说道:“案子不难办,但需要以大人的名义下份公文,向京兆府请求协助办案。”
京兆府不受六部所辖,不受逐级上诉约束,凡证据确凿案件,可对案犯当堂判处死刑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京兆府拥有不逊刑部的权利,区别就在于京兆府只能审判百姓,不能审判官员。
依着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,某些百姓即便无官无职,但其身后背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