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刑部。
杨士钰开堂审案,将瞿、越两家,以及相关证人、证物一应带到公堂之上,随后派人前去请江景辰前去公堂旁听。
经过这么些天的准备,这一局总算是开了!
江景辰正欲以身入局,属官忽然来报:“江大人,尚书大人有请。”
那边才开堂审案,这边就着急派人来前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。
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?
江景辰稍稍思考了一会,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潘弥业。
“大人,杨郎中那边已经开堂审理瞿鹏诚一案,正等着下官前去旁听,您这时候喊下官前来,可是有要事交待?”
潘弥业高坐上首,面色略显阴沉,眼神带着几分严厉。
他的手里拿着一本账册,翻阅了一半,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,仿佛是要通过接触文字来看出什么端倪来。
沉吟片刻,眉目间尽显愁容,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令人烦恼的问题。
江景辰越发疑惑。
屋内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,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潘弥业放下手中的账册,轻轻地叹了口气,缓缓开口说道:“怎么,没了你,他一个司门郎中就不能审案了?”
声音不高,但是却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。
这是抽的哪门子疯?
江景辰暗自思量,迅速扫了一眼置于桌案上的册子,只见那页面之上用朱笔圈了几处,没等细看,账册便已合上。
他虽好奇,却也不好多问,当即回应道:“自然是能审,只不过若是少了下官,这段时间费心搭起来的台子,可不就得唱独角戏了。”
“独角戏也是戏,他至少还有的唱,至于你”
潘弥业将账本收好,紧跟着又道:“安王先前进宫一趟,直接将瞿鹏诚一案说与圣上听,更是将瞿氏旁支三年内的账本呈于圣前,声称有人要陷害奉恩公府、陷害皇后收受外臣贿赂。”
一番话如重锤,每一个字都让人觉得意外。
安王这招实在是有够狠啊!
直接把将窗户纸捅破,把事情放到圣上跟前去说,并且将案件提升到另一个高度,同时还拿出账本当做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