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爷可真是不公平。”
皇太后冷笑一声,说道:“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,无非是谁的手段高明些,运气好一些,笑到了最后,怎么做都是对的。圣上登基之后,那贱人得势,暗中使了手段,将所有当年熟知内情之人全都灭了口。”
杀的人多了,自然也就怕了。
哪怕还有人知晓,也不敢再宣之于口。
当年隐情揭开,实在让人意想不到,魏秉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无有子嗣,乃是祖母一生之痛,也是魏家之痛。
那是一生都解不开的心结,至今无法释怀。
皇太后顿了顿,紧跟着说道:“当年,圣上幼年之时,你祖父尚在,曾进宫来与祖母商议,暗中策划过几次刺杀。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但以那贱人对祖母的了解,定是能够猜测得到背后主谋,之后也会如实告知圣上。”
昨日之因,今日之果。
魏家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倒是不冤。
这件事情没有对错,只有输赢。
她输了,自然需要为此付出代价。
从另一方面来说,圣上倒也说的上有些器量,没有在登基之后即刻与魏家清算旧账。
可越是如此,皇太后心中越发难受。
是器量,也是不屑,更是一种无言的嘲讽与蔑视。
魏秉文欲言又止,几次三番,终是开口说道:“祖母,您该不会是想要另立新君吧?”
皇太后含笑道:“有何不可?”
并无不可。
只不过这事可不容易啊!
魏秉文想了想,询问道:“需要孙儿做些什么?”
皇太后坦然回答道: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眼下你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,那就是先替魏家找好退路,没了后顾之忧,才可放手一搏。”
魏秉文下意识开口道:“祖母之意,是可与江景辰协作?”
皇太后摇头道:“那是江景辰的退路,并非是魏家的退路,你得另寻新法。可借他人之势,切不可依赖他人。”
这话并不难理解,魏秉文稍做思索便理解话中之意,正欲开口。
殿外宫女着急求见,慌张禀告道:“启禀太后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