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甲臣作为圣上身边近臣,自然是听懂了“请安”之意,领命后立刻动身前往大长公主府。
所谓“请安”,既是表明态度,也是在要一个说法。
嘉慧公主都已收到了惩罚,那么云瑶县主自然不能够幸免。
只不过圣上碍于大长公主的颜面,这才没有亲自下谕。
目的达到之后,张甲臣便离开大长公主府。
随后,崇宁大长公主喊来云瑶县主,直言道:“圣上认为孙雅中毒之事与你有关。”
云瑶县主心中委屈,解释道:“姑祖母明鉴,云瑶不曾做过此事。”
崇宁大长公主淡淡道:“你做没做过不重要,重要的是圣上认为你做了,那你便是做了。”
事关群臣家眷,眼下对于圣上来说又是紧要时刻,无论动谁都不好。
那么,席间有能力对孙雅下毒,且处置后不会影响朝堂之人,唯有云瑶县主。
张甲臣除了请安之外,其余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但崇宁长公主历经三朝,又岂会看不明白眼下局势?
云瑶县主自诩聪慧,却是预料不到事情会发展如此这个地步,害怕之余,哀求道:“望姑祖母垂怜。”
崇宁大长公主转动着手中一串翡翠佛珠,闭目沉思良久。
“你且将席间发生之事说一说,不要遗漏任何细节。”
云瑶县主静心回想,将席间状况从开宴之前,到孙雅中毒之后,事无巨细说了一遍。
手中念珠转了一颗又一颗,直至转完一整圈之后,崇宁大长公主方才睁开眼。
“朝堂局势紧张,圣上不好动群臣家眷,也不愿将嘉慧推出来,表面上是要你来承担,实则是想让本宫出手,他好从中哎,咱们这个圣上,心眼也忒多了些!”
云瑶县主似懂非懂,小声询问道:“姑祖母可是想到办法了?”
崇宁大长公主淡淡道:“参宴宾客中,有一人比你更加适合用来顶罪。”
云瑶县主闻言,想了想,接口道:“您是指百乐门大掌柜,青瑶?”
崇宁大长公主点了点头。
云瑶县主迟疑道:“她只不过是一介民女,拿她来顶罪,旁人会信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