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江景辰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。
当初不过一句随口戏言,没想到会被齐鸿运拿捏到现在。
“我忽然有些怀念,当初在京畿县码头,那时的你还是不可一世的漕帮少帮主,意气风发的骄傲少年郎我记得,那是一个明朗的午后”
“不对不对,爷爷您记错了,那时候已至酉时。”
“酉时?那,夕阳下奔跑的少年,是你逝去的青春?”
“爷爷,您老能正经些吗?”
“你说我老?还不正经?”
“您看,理解错了吧?这是对您的一种祝福,您想啊,等到您老去那一天,还能够不正经当然,不是对我,而是对众多美少女,那得多让人羡慕啊!”
齐鸿运一脸认真。
“”
江景辰不得不承认,自己的确有看走眼的时候。
谁能想到当初的漕帮少帮主,竟会转变成现在这副德性?
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!
老话能流传下来果然是有道理的。
“说吧,你爹怎么了?”
“您那位好大儿,我亲爹。自从进了市舶司,整个人就变得郁郁寡欢,经常被衙门里的同僚欺负。京里的官太多,随便出来一个都能踩我爹两脚。”
齐鸿运缓了口气,紧跟着说道:“我爹那性子,容易吃亏,所以我就想着,您老帮帮忙,走走关系,给您好大儿外放出去。”
外放市舶司里一位九品芝麻官,实在不是什么大事。
以江景辰今时今日的地位,也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当然,前提是得有适合的官职才行。
“你为这事来找我,想必心里也有了想法,说说吧,想让你爹去哪?”
“泉州,海运司。”
齐鸿运回答的毫不犹豫。
江景辰略显诧异,追问道:“那边刚出了这么大事,你还让你爹过去?”
齐鸿运回应道:“圣上新立衙门,必然有极大的期许。我爹本就是漕帮帮主,对水上的事情门清,去海运司也算是重操旧业。至于刚发生的大事我觉得,风险与机遇并存。”
江景辰善意提醒道:“这时候去,弄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