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话太重,本官尚且年轻,稚嫩的肩膀担不起如此重任。”
两位御史嘴角不禁抽动。
身为京官,自然对京中之事有所了解。
他们心中十分清楚,眼前这位少年闹出过多大的动静。
这与年纪无关,只看个人能力。
右监御史反应迅速,立刻接口道:“江大人代天子巡察诸道,既然来了泉州,我等自然不敢逾越。”
相比之下,左监御史较为沉稳许多。
他明白同僚的意图,也清楚这趟差事不好办。
若当真能把江景辰拉来主事,他们则可退居幕后,无论最后如何,都能留有转圜余地。
“代天子”巡察诸道,无异于“如朕亲临”。
权利之大,四方拜服。
当然,如此圣宠,亦是一把双刃剑,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身。
对于他们来说,江景辰无疑是最适合推到阵前。
若有意外,可为挡箭之盾。
反之,亦是不会抢走多大功劳。
泉州刺史混迹官场多年,只听一耳便知其中深意,轻咳一声。
“此言差矣!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江大人既是代天子巡察诸道,自然不能拘于一地。海船被劫之事,还需仰仗两位御史,以及郭将军。”
此时此刻,郭衡并未在场。
江景辰听懂了暗示,当下不动声色,转言道:“两位抵达泉州已有数日,该不会一直都待在府衙内,不曾出过门吧?”
左监御史平静回应道:“事情自有属下去办,我们只需做出决策即可。”
江景辰惊疑道:“属下若有二位这般才干,何至于拖延如此之久?二位难不成往府衙一坐,那些水贼便能主动前来投案?”
左监御史面色微变,不悦道:“同是为圣上办差,江大人何故出言羞辱?”
江景辰不答反问:“二位大人抵达泉州数日,可曾有过半点作为?”
左监御史气急,却又无可反驳。
右监御史不愿将关系弄得太僵,当即出面打了圆场,顺势说道:“江大人此言在理,我等也是时候出去巡查一番,这便告辞。”
言罢,拉上左监御史一同出了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