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首,齐呼:“属下知罪,恳请公子息怒。”
一年前,他们是官,与江景辰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,无需这般卑躬屈膝。
现今,他们自称属下,只因江景辰的官比他们大的多,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丢官罢职,甚至性命不保。
先前是敬畏钦佩。
眼下是害怕恐惧。
他们连求饶的话都不敢多说,生怕错了一个字,从而遭来灭顶之灾。
宋砚心念转动,开口道:“人都有私心,他们也算是情有可原,好在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,我觉得小惩大诫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四人闻言,心中感动无以复加,齐齐高呼道:“属下知罪,任凭公子发落。”
泉州刺史已经死了,死因极其荒唐。
刺史夫人已经将刺史府所有书信送来,那么江景辰自然也会遵守约定,不再追究泉州刺史的死因。
泉州不容有失,刺史暴毙需要上报朝廷,在吏部任命下来之前,必须推一位己方阵营的人上位。
别驾本该是最合适的人选,可也是他受了梁王蛊惑,从而害死了刺史。
这是一笔糊涂账,短时间内不好清算。
江景辰想了想,开口道:“你们每一位都身居要职,平日里公务繁忙,无暇顾及家中妻儿老小。那便由我来安排,让她们一同出行,外出游山玩水,你们觉得可好?”
话中之意已经十分明显,就是要拿一家老小做人质。
四人清楚知道,眼下的处境,好与不好,都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泉州别驾稍稍迟疑,首先表态:“属下替家中老幼谢过公子恩典。”
其余三人闻言,接连表示愿意接受安排。
江景辰满意点头,淡淡道:“梁王那边,你们可以继续保持往来,至于具体该怎么行事,需要我教你们吗?”
泉州别驾率先开口道:“公子放心,属下明白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
其余三人齐呼:“属下明白。”
能在中枢州县为官者,不敢说聪明绝顶,但一定都不是蠢笨之人。
一家老小都被拿去当了人质,心中再多不甘,也没能力翻出什么风浪来。
现如今正是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