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目前已知的消息推断,背后指使之人似乎只能是三省主官。
若不是沈廷知,那便会是其他两位。
站在政治利益角度而论,三人主官乃是利益共同体,具体是谁并没有多大区别。
江景辰曲子轻轻敲打着桌面,缓缓开口道:“你现在不应该说这些,而是该考虑怎么求我放过你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似在威胁,似在嘲弄。
费兴仑闻言,笑了笑,神情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江大人当真一点都不好奇吗?”
“好奇心会害死人。”
“若无好奇之心,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?”江景辰双眸中显出杀机。
二人对视良久。
费兴仑忽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“在下看到了大人眼中的惧色,是不敢想,还是不愿相信?”
这话说的没有来由。
此情此景,应该害怕的人都不应该是江景辰。
宋砚眉间微蹙,隐隐感到些许担忧。
江景辰深深吸气,缓缓吐出。
没有任何言语,可此刻的神情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“派遣宗师前来刺杀我的人,就是沈廷知,只能是沈廷知。你不应该来,也没必要来,既然来了,那就留下吧。”
二人打好似哑谜对话,令旁人陷入疑惑的好奇当中。
宋砚似乎想到了什么,欲言又止。
他在江景辰脸上看到了一丝罕见的慌乱,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发生之事。
费兴仑自顾自倒了一杯酒。
“这一杯酒,敬大人。”
言罢,他将一杯酒倒在地上,随后再次倒了一杯。
“这一杯酒,敬自己。”
两杯酒,尽数倒在地上,浸染出一片略显奇形的酒渍。
费兴仑不动如山,静静的看着江景辰。
他在等。
等江景辰率先开口。
场景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,只听晚风吹拂树叶,沙沙之声格外刺耳。
江景辰神情凝重,眉头越皱越深,沉默许久,方才开口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