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秉烛夜谈,以表”
江景辰一脸冷漠,不想再跟对方啰嗦下去,毫不犹豫地打断道:“您老是通过万象阁才找到此地的吧?”
面对江景辰如此直白地质问,沈廷知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江景辰并未就此罢休,紧接着追问:“泉州行刺一事,也是您老的安排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沈廷知原本轻松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。
他挺直身子,收敛神情,正声道:“不是老夫,是圣上。”
是真?
是假?
江景辰眸光闪烁不定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他紧紧盯着沈廷知,沉默片刻后,缓缓开口道:“您也想下官死在泉州吧?”
这句话仿佛带着千斤重担,压得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起来。
沈廷知没有否认,坦然回应道:“你若死在泉州,对天下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江景辰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。
没有气愤,只是单纯的对这种舍生成仁的“大义之举”,从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的厌恶。
他并非是愿意负重前行之人,天下百姓之事再大,那也与己无关。
正所谓: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
区区刑部侍郎,自家一亩三分地之事尚且没理清,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天下百姓。
“敢问相爷,下官一人的生死,天下百姓可是会真的在乎?”
当然
沈廷知没有回答,笑了笑。
“生亦我所欲,所欲有甚于生者,故不为苟得也。死亦我所恶,所恶有甚于死者,故患有所不辟也!”
庄延昌闻言,默默点头,视线不经意扫过一旁的江景辰。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只不过
你说的都对,但我就是不肯听。
江景辰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。
“下官读书少,听不懂这些大道理的话,还请相爷勿怪。”
既是听不懂,又如何能知是大道理?
沈廷知心中生出一股郁气,脸上笑容瞬间消失。
“老夫亲自前来,足以证明对你的看重,但你却是这般敷衍老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