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安王前来,邵沅朗赶忙起身行礼。
李谨言挥了挥手,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李守拙身上。
“谨言见过皇兄。”
“自家兄弟,无需如此客气。”
李守拙言语亲近,却是端坐主位,丝毫没有想要起身之意。
太子未立,皇子间以长幼排序。
他便是要通过这种方式,以此来树立威严。
哪怕是以这种近乎幼稚可笑的方式。
他是长子,不管诚心与否,所有皇子都该向他行礼。
这是封王之后,二人首次在私下场合相见。
面上皆是保持着兄友弟恭,私底下却是各有心思。
李谨言落座后看了眼邵沅朗,含笑道:“没曾想小公爷也会在此,着实令本王有些意外。”
所谓小公爷并非爵位,只不过是私底下的敬称。
他当然知晓邵沅朗已经归入纯王阵营,也正是因此才会以小公爷相称。
不是给国公府面子,而是借此称呼讥笑嘲讽。
堂堂国公世子,即便什么都不做,也能够顺利继承爵位,一身荣华风光无限。
偏偏邵沅朗不识抬举,或者说是不自量力,非要来搅和进来,且还是归入纯王麾下。
这让李谨言感到十分生气,可又不好当面发作。
邵沅朗神色如此,恭声回应道:“也亏得纯王殿下看重,这才能与安王殿下同席而坐。”
以他的身份,本就有资格与皇室子弟同席,之所以这么说,无非是为了抬高纯王。
李谨言讥讽不成,反给自己弄了一肚子气受,忽然有些后悔孤身前来。
早知如此,应当将庄延朔也一同带来赴宴才对。
不是为了抬高自己,仅是让纯王知晓,即便是一介白身,只要有他在,那便有资格与纯王同席。
邵沅朗的一番恭维让李守拙十分受用,于是为了回应,主动举起举杯:“沅朗,本王敬你一杯。”
言罢,率先一饮而尽。
邵沅朗客套几句,紧随其后举杯。
无论是主次,亦或是身份,席间第一杯酒都不该是敬邵沅朗。
李谨言感受到了来自李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