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别事,尚且好说。
可若是事关谋逆,别指望孟维桢能为己所用。
即便是对江鸠,也得先打上一个问号。
京城权力最大的衙门非三省莫属,但京中巡防要务乃是由南北衙禁军执掌。
城门郎、监门将军、中郎将都属于禁军。
对于禁军,江景辰自然无力插足。
除禁军之外,御史台仅有言官之权。
刑部、京兆府以及大理寺,三方都有办案权,可派衙差在京城内外办案。
京城里住着上百万人口,即便只是衙门内一个班头,也有极大的运作空间。
江景辰如今调离刑部,京兆府少尹是颗暗棋,最适合明面上动作的,仅剩大理寺。
孟维桢能用,但又不能全用。
若非江景辰决心走上谋逆之路,绝不会在这时候让江鸠进大理寺。
谋逆可是诛九族的不赦之罪,一切事物都需要小心,小心,再小心。
庄延昌此人,可用,却不可大用。
因此有些话不必多言。
当日午后。
江景辰去了一趟军营,巡视一番之后,便将募兵之事丢给庄延昌去办,而后领着青玉和董瓒去了鸿运酒楼。
席间以鄯州司马为主,各县县令作陪。
此行无别事,地方官员只做一件事,那就是送礼,光明正大的送礼。
这当然是算不上行贿受贿,没有金银黄白之物,都是些翡翠玉石、古玩字画,一共收了十余件。
这都是文人之间的事情,怎能说是行贿受贿?
江景辰虽然读书不多,但谁敢说他不是个文人?
“鄯州是个好地方,你们都是好官,有心了!”
江景辰收了礼,毫不吝啬嘴上的好话。
那些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,但他必须表现出贪财好色的模样。
官场极度“排外”,只有“一类人”才会受人待见。
若是想要在圈子里做事,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先融入进圈子里。
鄯州司马满脸谄媚,拱手道:“江大人替圣上办差,劳苦功高,我等地方官员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。”
各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