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。
天子脚下,各方势力盘踞,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大祸。
看似平静的朝堂,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,等着他犯错,好伺机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
庄延昌轻叹道:“高处不胜寒,如此局势之下,你更应当要隐忍。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,谁规定不能将道理推翻?
江景辰望向门外天空,微眯着眼,淡淡道:“在京城忍忍也就罢了,出了京城,还要我忍?那我还干什么大事,直接辞官回家种田好了。”
庄延昌点头道:“老夫第一个赞同。”
江景辰甩了个白眼,转言道:“那三个老家伙既然出手,就不会只杜家一桩事情,怕是连募兵也会受到干扰。”
不是妄自猜测,而是合理的推断。
三省主官有胆子跟圣上打擂台,自然不会在乎事情败露后的追责。
庄延昌想了想,分析道:“应该不会阻拦募兵,也阻止不了,若那三位当真出手,大概率会是在营中有所安排。”
新兵要入营,要训练,这里头就有许多文章可以做。
那三位不会傻到在明面上对抗募兵,那可就不是打擂,那是找死。
军营重地不比其他地方,江景辰的手目前还伸不了那么长。
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,尽早接触下三军副将。”江景辰很快便有了决定。
庄延昌再度劝解道:“这一步若踏出,再没有转圜余地,你可要三思啊!”
江景辰不耐烦,嗤笑道:“你一面劝我,又一面替我分析,是好是歹全都是你,话若在说的糙些,那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,有意思吗?”
话很难听,庄延昌气得涨红了脸。
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,他的日子过的有多难受,内心有多纠结。
若非是不想死的轻如鸿毛,又何必做这般?
他不怕死,但也只想死得其所。
当然,心中难免也会有那么一丝丝,且不可言说的期待。
“你不用这般讥讽,老夫既然这么做了,那便不打算要这张老脸。”
“”
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。
你既然都这么说了,那我还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