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的衣服给高翠花换上,扶着她坐到院子里的石墩子上,钱懿云打了一桶水,找来乌漆嘛黑的洗脸盆钱,及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毛巾,清洗干净后,给高翠花擦干净脸和手,懿臻又找了一把残缺不全的梳子,给高翠花梳了梳头。
钱懿臻、钱懿云姊妹俩,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。把高翠花屋里的所有衣服床单被褥,统统拿到院子里,开始打水、清洗。
王敏看到后,捏着鼻子说:“咋还有这么脏的人呢,臭死了。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姥爷鲁开普给高翠花把了脉:“很难恢复了,她若是个勤快、爱干净、又自律的人,恢复百分之八十的功能,做到生活自理没问题。可惜她太懒了,她已经自己放弃自己的身体了,没人能救得了她。”
姥爷鲁开普叹息的摇摇头,拿起扫把开始清扫院子,姥姥陈雅鹭把院子里零乱的,能搬得动的物件摆放整齐。
王敏默默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。王敏开始感恩母亲姜宇晗、父亲王恒修,因为她从小生活环境比钱懿臻优越了不止百倍、千倍。
钱祖辉下坡回家,肩膀上扛着锨,锨把上挂着一捆柴,看见大门口停着一辆汽车,心想,可能是钱懿云回来了。
进门一看,姥爷鲁开普、姥姥陈雅鹭、钱懿臻、钱懿云,正在院子里洗衣服、打扫卫生。钱祖辉放下工具和柴禾:“你们咋来了?是来笑话我的吗?我不怕,反正就这样了。”
“钱祖辉,你放心,我们没有闲心笑话你。你的日子你自己过,我们不干涉,你不觉得你的家连个猪窝都不如吗,脏、乱、差、臭。”钱懿云郁闷的说。
“钱祖辉,咱妈去世了,我们一起把妈妈送回李家村,让妈妈入土为安。咱爸和你妹夫明远辉去找人选墓地去了,我们几个人一进你家的门,就开始打扫卫生,为的是在一个干净的环境里,给咱妈举行安魂仪式,你明白吗?”钱懿臻气恼地说。
钱祖辉不再作声,厌恶的看了一眼高翠花,坐在墙角处抽起了自己卷的烟。
狗蛋懒洋洋的走进家门,看着家里来了这么多人,扭头就走。“狗蛋,给我回来,今天没上坡干活,你又疯到哪去了?”钱祖辉质问大儿子狗蛋。
“整天干活,烦死了,我和木墩子下河摸鱼去了。”狗蛋辩解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