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冷的天,你开门开窗,要冻死我们吗?一点规矩都不懂,走吧走吧。”李母说。
李保国二话不说扶着韩诗妍往门外走,身后传来一声“哐当”的关门声。
把韩诗妍扶到车上,李保国坐在驾驶座上发起了呆。
“保国,你家不过小年吗?怎么一点过年的迹象也没有啊。”
“诗妍,不怕你笑话,我们家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过过年了,已经习惯了。”
说来话长,李母自从嫁给李父,几乎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,究其原因,李父这个棚户区的城里人,瞧不起李母这位贫困山区的农村人。
在李保国爷爷奶奶还活着的时候,李父还能勉强顺着父母的意思和李母生儿育女过日子,李保国爷爷奶奶先后因病去世后。
李父的大男子主义开始发威,回到家除了对老婆孩子吹毛求疵之外,家里的事一概不管,自己的工资自己花。一不如意,就让老婆孩子滚,说是那三间砖土结构的房子,是他祖上留给他的,这个家,他说了算。
李保国十岁那年的腊月二十三小年,李母的娘家哥哥,来找姐姐借钱说是娘病了,没钱买药,李母把身上仅有的十元钱给了娘家哥哥,被李父发现。
李母说:“我娘病了,做女儿的给点钱治病,天经地义啊,再说了,这钱是我给服装厂钉扣子挣得,没花你的钱,你管不着。”
李父听后,恼羞成怒:“你是我老婆,你挣的钱,就是我的钱,我叫你嘴硬。”随即对李母一阵拳打脚踢,脑袋、鼻孔、嘴巴鲜血直流,李保国和姐姐哭着把母亲送到附近的诊所,李母的头上缝了十针。
李父打完老婆后,潇洒的离开了家。李母、李姐、李保国母子三人,在那三间砖土结构的房子里,每天啃着硬邦邦的窝头、咸菜,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年关。
在之后的岁月里,李父和一个有夫之妇鬼混在了一起,用自己的工资帮别人养孩子去了。李母、李姐、李保国母子三人,相依为命,苦苦挣扎着活了下来。
李姐小学毕业,十九岁嫁给了一位穷小子,两人以打零工为生,居无定所,婚后接连生了俩儿子,生活越来越拮据,三年前开始摆摊卖早点。
李保国参军当兵后,李母的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