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解决掉医生,对你来说固然是件好事,但你真这么疯,让和你一起的女人替你成为祭品去死?”
老诺丁声音在发抖。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点,因此向饰非发问。
男人嘴里叼着的香烟已经被低温熄灭,他有些扫兴地将烟头扔在雪地,又用脚踩了踩。
“我是来找温迪戈并解决麻烦的,老诺丁。”
“我当然需要你完成这个仪式,仪式完成,温迪戈才会消失,我的考核才会过关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我原先打算的确是这样,替自己找个替罪羊,完成仪式,万事大吉。不论发生什么,只要我没事就行。”
“但就在刚才,我忽然改变主意了。”一边说,饰非一边偏头向老诺丁这边看。被这男人丑陋的义眼审视,老诺丁浑身都觉得不自在。
“我得让秀秀活着,或许,他还能帮我再做些事,他有许多可以发掘的利用价值。”
“可他要是不死,这仪式就完成不了!这里可已经没有巫师了!”
老诺丁惊呼。他现在实在不明白这男人在想什么了。这仪式已经进行到一半,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。那女人已经必死无疑!
但他注意到饰非在笑,笑的让人没底。他一点一点走近,然后居高临下,俯视老诺丁:
“老诺丁,你凭什么觉得,你对我们做了这些事,你还能安然无恙活着?”
“唔……”
这一刻,名为恐惧的深渊将老诺丁彻底吞噬。这个男人露出爪牙,不,应该这样说,他终于将爪牙对准自己。
只有如此切身体会,才能感觉到比先前浓烈数百倍的绝望。有某个瞬间,老诺丁想逃,但术偶仍将他牢牢按住,他挣脱不得。
他有些不理解,因此害怕的涕泪横流,他用力抽鼻子将鼻涕吸回去,用沙哑的声音问道:
“我……我不是巫师……老板……”
“我不过是设计了你们,我从没学过巫术……这没用的。”
“我只是在遵照家族传统,为帕祖祖献上应有的祭品……我自己当然不想加害你们……”
尝试解释又尝试辩解,但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,这些都毫无意义。
因为他仍缓缓走近,然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