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认出来。
塑像不塑面,而是以一层面纱遮蔽面容。塑像的身姿倒是妖娆,似乎就是在唱戏。
秀秀点头承认,他见塑像上落了些灰尘,忙从一旁拿来一块布,替塑像擦拭。
“我以为你是进了戏班才开始了解所谓戏术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过吗?诸葛先生,爷爷喜欢看戏,虽然他本人没去学唱戏,但他对祖师爷也同样恭敬。”
秀秀一边为塑像擦去蒙尘,一边有些怀念地抬头看墙上的脸谱。
“这都是我小时候用过的东西……”
“那时候哪怕学艺不精,但只要穿上这些,爷爷就会高兴地为我鼓掌。”
“我不贪心,诸葛先生,只要爷爷喜欢,那我就能把戏为他一直唱下去。”
“你有写信回来告诉他,你现在离开戏班子,加入了奇术司吗?”
饰非忽然插嘴道。秀秀原地一怔,然后,他摇了摇头:
“我没做过这种事。”
“害怕让他失望了?”
“我依然在练习唱戏,诸葛先生……”秀秀继续摇头,”我没写信回来告诉爷爷,是别的原因……”
秀秀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。他接过饰非手上的烛火,将蜡烛放桌上,然后,他跨步走到门外,向饰非行礼。
“您今天先将就一下,在这里休息,诸葛先生。”
“我再去找一下爷爷,您记得把门窗关好。村子里晚上的雾气要是入了房,那可是很冷的。”
秀秀叮嘱道。然后,伴随吱呀一声,整间屋子和烛火一同陷入沉寂。
……
……
一扇雪山中的青铜门,饰非之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噩梦。
相比初到陌生环境的拘谨,他的表情反倒看上去饶有兴致。至少,这样的梦比在敦威治时直面阿比盖尔,或者在黑木山经历更可怕的行走之风要舒适多了。
他上前推门,青铜门后是座地宫。
门上雪尘封已久,在门缝中尚有一层凝冻的薄冰。
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,他或许是这里的第一个外来访客。他随手端来门旁的一盏烛台。这种烛台又被唤作万年灯,传言,是用鲛人油脂制作。隔上千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