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雪风,饰非再次来到那扇青铜门前。
他下意识要将其推开,但门才只是敞开一道缝隙,便涌来一股特别的腥气,让他睁不开眼。
耳边仍有梆乐弹奏,那都是悬挂在山崖上的青铜片与雪风奏鸣的结果。
梆乐的旋律交织成特别的声音,在耳边一直盘旋,那声音浅浅吟唱,像是始终在向他指引,究竟应该往何处而行。
是的,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他正是在这声音的指引下才敢推门而入的。
青铜门后是一条极细极长的走廊。走了足足十分钟后,走廊才变成漏斗状,墙壁开始向两侧排开,先前的狭窄也在短时间内变的极为通明。
只一瞬间的恍惚,他似乎便来到另一处地方。
——一间四周都是玻璃幕墙的房间。房间内陈设整齐,准备齐全。
房间四周原本都应该被玻璃给封闭上的,但此时位于侧方的一扇小玻璃门并未被锁上,房间内部和外部彼此联通,饰非可以顺利走出去。
他的确这样做了。但在走出玻璃房前,他下意识回头,看了一眼挂在玻璃房中,绘制着星月图画的儿童时钟。
时钟已经永远停在某一刻——3:17,时针再不会向前走,时间也不会逆流。
饰非首次将自己的足迹触及玻璃房外,刹那间,整个环境的灯光被更换成暗红色,随之响起的还有不间断的警报声。
这房间在进入警戒状态……不断闪烁的警报灯在昭告某种可怕的事实。
但为什么?它在因什么东西而警戒?
饰非向四周张望,对周遭即将发生的事也显的极为警惕。但当他又在原地站了数分钟,却发现除了警报便什么都没再发生后,他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困惑。
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?
整个房间的地面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粘腻的血迹。这些血迹光用肉眼看就知道要花费许多精力才能清洗干净,除此以外,还有些断裂的残肢,残肢和碎肉多的像是地上的尘土,每一脚踩在上面都有粘腻的触感。
一个男人的尸体躺在正前方。身穿一身实验室内的白色大衣,尸体还断了一条腿。
饰非向前走近,蹲下来查看这尸体的情况。但很快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