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别着父亲传承给他的警号牌,现在却缝着一块刺眼的白布标:
姓名:陈烁川。
编号:25a-刑-407。
案由:故意杀人。
“小时候他跟我说,当警员要对得起良心”陈烁川喃喃着,突然笑了,“我对得起他。”
“你!”曾明咬着牙,“那你现在满意了?故意杀人,盗窃枪支,滥用职权哦,我差点忘了,你比我更懂这些,根本不用我提醒你的下场是什么。”
陈烁川轻声说:“无所谓。”
看着义愤填膺的曾明,他并不打算辩解,也不试图让他理解。
每个人自己的标尺,但若人人都像他这样肆意挥动,这世界就乱套了。
所以他在动手的那一晚,脱下了警服,那一刻的他是陈烁川,不是陈警官。
只是这一幕让他回想起第一次在看守所见到苏远时的样子,当时自己也和曾明一样,什么都不懂,现在角色互换,他成了铁栏里的那个人。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曾明还想再说什么,可硬生生忍住了,陈烁川的态度让他感到无可奈何。
知法犯法,他在脱下警服的那一刻就必定想清一切,现在刨根问底的抓着他问几句“值得吗”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曾明刚要转身离去,却猛地顿住了脚步。
他瞳孔微缩,只见看守所的铁栅栏外不知何时立着一道身影。
那人一袭染血的道袍在阴暗中格外刺目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陈sir,现在懂我了吧。”苏远轻轻敲击铁栅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