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,他当年不也一样是伪装自身,说起来他俩倒是一样,当年能成朋友,怕也是臭味相投。”
这……
秦墨染垂目,心中多少有些复杂。
石思灵没在意秦墨染的异常,此刻说道:“我曾听闻,墨染你说过一句,画地为牢两分离,断情绝交不再会?”
“这句话,我觉得说的甚好!”
“这种人,我们确实应该尽快斩断因果,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,也会变成像是尚仲青那种人,反而反噬我青玄圣地。”
再说了几句,石思灵便起身告辞。
不过临走之时,还是宽慰秦墨染:
“灵宝斋之事不用多管,堂堂皇子,却行这商贾之道,简直丢了神朝皇子的脸面,这种人就是一个废物,不用为废物的几句辱骂伤神。”
“至于那万宝楼,我觉得更不用担心,他们既然不愿要我们的符箓,那我们自己用了便是,本身也赚不了几个灵石,没必要自降身价,修行己身才是关键。”
对这些,秦墨染自是点头。
可等石思灵离开之后,秦墨染却鬼使神差的,拿出了一本诗集出来,扫了一眼扉页一角上,写着“顾修赠”的三个字。
翻开了其中一页,看向了某一段。
少年自负凌云笔。
到而今,春华落尽,满怀萧瑟。
看着看着,秦墨染心中有些不适,她猛然将诗集合上,随即将其一把撕碎,丢在一旁角落之中,面色冷厉道:
“从此音尘各悄然,春山如黛草如烟。”
“顾修,我不杀你已是念往昔,休要再乱我心!”
……
青玄圣地发生的这一幕,此刻的顾修并不知晓,或者说。
哪怕知晓,也不会有丝毫波澜。
此刻的顾修,正顶着一个中年山羊胡散修的面容,满脸平淡的,坐在东城府邸的湖心亭中。
而在他对面的,是一个满身凶煞之气,癫狂之气,的男子,此人正死死的盯着顾修,仿佛随时可以化身择人而噬的凶兽。
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仅仅只是一束目光就让人明白,此人是个百无禁忌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