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的第一天,伏黑惠学校终于想起了那场还没举办的放生仪式。
于是决定在三天后的周末组织一场秋游,家长带着孩子去河边野炊,顺便放生鲤鱼。
每个孩子可以有两个家长陪同,但是他家里现在只有一个。
周围升起了袅袅的炊烟,不少孩子绕着河边奔跑,捡河床边上的鹅卵石玩,时不时有欢快的笑声传来。
显得这一边的气氛更加沉默。
父子两人相看两厌地坐在河边。
“按理说,平时会有一个人出来当和事佬。”
伏黑甚尔:“但是现在她走了,所以你自己忍耐吧。”
“你不要说的她好像死了一样。”伏黑惠不满地皱起眉毛,“姑姑只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了。”
“啧。”伏黑甚尔抓了抓头发,烦躁地说,“之前到处说我死了,现在倒是维护起她来了。”
“还有,你把刚刚的那句话说给任何人听,都会以为她去的那个地方叫天国。”
伏黑惠:“”
他索性不再理会伏黑甚尔,打开鼓鼓囊囊的小书包,手伸进去在里面探索了一下,扑了个空。
“怎么了?”注意到他脸上的慌张,伏黑甚尔问道,“什么东西忘带了?”
“送给姑姑的那个海螺不见了。”他咬着唇,垂着头小声说道,“就是蓝色的那个。”
“”
小鬼真难哄。
伏黑甚尔走到他身边,揉了揉海胆似的脑袋,说道,“别哭了,也许那个海螺跟着她一起走了。”
“我没哭!”
晚间下了一场闷热的雨。
汹涌的雨水湿漉漉地砸下来,却没有卷走持续升高的温度和令人烦躁的蝉鸣声。
家入硝子坐在一家小酒馆的吧台。
今夜的客人格外的少,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,点了一杯ojito。
冰块,青柠,薄荷,淡朗姆酒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开始偏爱这种酸涩中带着一点清香的酒饮。
总是会让人想起夏日午后轻轻拂过面颊的微风和淡淡的小苍兰气息。
如同一个转瞬即逝的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