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酒馆里出来时,已经是凌晨五点半,太阳还没升起来,天际线上,只有一层淡淡的,柔和得像雾一样的微光。
我打开五条悟公寓的密码锁,走到客房门口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——客房里没有床,床被我搬进狱门疆了。
洗完澡之后,我又只好进了狱门疆。
五条悟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,面前放着一台电脑,画面上显示这是一款打斗游戏。
他左右手同时拿着一个手柄,正在操作着红蓝两个选手对战,我进来的时候,他刚好让左手击败了右手,于是他笑着对左手说:“you !”
然后又失望地皱眉,对右手说:“you lose!”
我:“”
这什么新世纪左右互搏啊,看来这地方还是不能久待,快把孩子整成神经病了。
五条悟看到我,眼前一亮,把手柄往旁边一扔,说道:“雾酱,你来啦”
“是啊,我来了。”我打了个哈欠,一边说一边趴到柔软的大床里,“晚上好,五条悟。”
我朝他打了个招呼,又说道:“晚安,五条悟。”
“喂。”他不满地凑到我床边,侧头对着我晃晃手,“你到我这里来,难道只是为了睡觉的吗”
他可真是个聊天鬼才。
“为什么你能做到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被你说的那么有歧义啊。”我的脑袋调转了个方向,换到和五条悟相反的那一边。
“可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嘛。”
见到我不理他,五条悟又悄咪咪地挪到了另外一边,继续和我说话,“要是有谁想歪了,那也不是人家的问题哦~”
他还特意在谁这个词上加了重音。
“那好吧。”我无奈地伸手朝他比了个非常坚定的中指,“那你简直是神机妙算,算无遗策,策马奔腾,腾云驾雾,雾里看花,花团锦簇”
“到最后完全是在乱说了吧。”五条悟嚷嚷起来,“好敷衍哦”
“我能敷衍你就不错了”
不过说完这句话,他就没吱声了。
我于是侧趴着,短暂地休息了几分钟,感觉到有一阵非常具有存在感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侧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