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杀死的姿势,叙旧般说:“好久不见,你来了。”
没办法再控制身体,更不能开口,我只能站在羂索面前,稻草人似的听他说话。
他倒也并不期待得到我的回应,对着正前的方向,自言自语般地说:“崩解的速度,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呢。”
“大概不出一个月,你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。”他问道,“你会害怕么?”
怕你个头。
灵魂的崩解么别说我本来就不信你这种东西说出来的话,就算真的发生这样的事那又怎么样呢,指不定我就直接回家了。
反正这里发生的事情,总是奇奇怪怪的,我从来没搞懂过。
如果真有世界意识这种东西,我希望它被我放进搅拌机里搅碎,然后撒进河里喂鱼吃。
“你见过冰山么?”他用一种完全是预料之中的语气,对我说,“漂浮在海面上,被阳光照亮时,会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辉,漂亮极了。”
“但就是这样漂亮的东西,会在悄无声息的角落里慢慢消融。”
“一开始是谁都发现不了的。”他说,“毕竟冰山是如此坚固,冷硬,不可动摇。”
“在烈火之下也不被灼烧,倒是会反过来将火焰耗尽。可是,直到某一天,某一时刻,某个瞬间。”
“砰。”他微笑着轻声吐出一个字,表情像是在欣赏被割破喉咙的猎物临死前无力的挣扎,“冰消瓦解。”
“”
手指终于可以挪动,支配身体的力量回到体内,我第一时间冲上去,掐住他的脖子,用力,冷冷地说:“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,你怎么敢这么嚣张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他费力地大笑,笑声歇斯底里,“一场梦,哈哈哈哈哈,一场梦。”
“对,是一场梦。”笑过之后,他说,“可你知道,这里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么?”
我一怔。
“让我想想,是什么时候来着?”
他点点脑袋,假模假样地做出回忆的模样,随即歪着脑袋说:“你不记得了么?”
“在夏油杰的墓中,他穿着五条袈裟,躺在棺材里。”羂索用一种娓娓道来般的语气说,“非常锋利的手术刀,轻轻一用力,头盖骨就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