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上,五条悟和夏油杰顺着阶梯,一前一后的往下走。
杰被叫走的时候,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才刚上吊,现在已经演到重生后痛骂无良上司然后和背叛者对峙的场景了。
根据中间这一系列的场景推断,两个人大概交谈了至少一个小时。
杰的眉心微微蹙起,手握拳,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。
五条悟则是重新戴上眼罩,嘴角拉平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尽管尽管我确实不好奇他们在聊什么。
可杰好歹是我这边的人,如果五条悟乱告状,三言两语地就把杰给拉拢过去,那我岂不是要被两面夹击?
不过这并不是现下的重点。
手腕上的肌肤轻微地发着烫。
“我去一下厕所。”在他们马上要走到客厅的时候,我冷不丁地站起来,头也不回地朝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。
实际是在查看那个标志。
牢牢刻印在我身上的,怎么也抹除不掉的标志。
盥洗室里有一个半人高的洗手台,台上挂着一面镜子。
歪头,眨眼,张开手掌,摇晃手臂,镜中的人也会跟着一起动作。
她的脸色实在差劲,尝试着扯出一抹微笑,淡粉色的嘴角勾起,也并不好看。
当然,不开心的人要怎么才能做出鲜活生动的表情呢?就连牵动的嘴角,都像哭脸的倒立。
我低下头,亮起的光映在脸上。
银白色的睫毛,向上微微翘起的眼角,盈满流光溢彩的蓝色,一如经过暴雨冲刷后,澄澈的长空。
据说,这是天空延展的颜色。
离到达顶点就只剩下一条浅浅的,不盯着仔细瞧就看不清的线。
越过这条线,三次元的大门将会开启。届时,五条雾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随着风消散而去,只剩下在彼岸站立的铃木百合。
什么也不记得,什么也不烦恼,什么都很快乐的铃木百合。
心脏不规则地微微跳动着,我苦笑一声。
原来在这个世界上,居然还能找到深切嫉妒着同一个自己的人。
手腕翻动,长衫的袖子盖在蓝色的眼睛上,我仰头,慢慢地做了一个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