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补充道:“羂索。只要它钻入咒术师的身体,就能获得对方的记忆与能力。”
“这是天生的才能。”
五条悟用的完全是陈述的语气,没有丝毫疑问与问询,笃定的同时带着轻微的漂浮感。
仿佛站在总监部那群咒术界的高层面前,回答关于某项任务的调查报告。
他说完这些话,却又停顿一下。
将投注在室外的目光转回到房间内,对着客厅的方向,继续开口说道。
“还有另外一种情况是。”他说,“天与咒缚。”
“身体内的全部咒力交换强大的肉体,同健全的身体交换强大的术式,用一部分换另一部分。不可逆转,不可违背,不可追回,是上天主动给予的交易。”
提到交易两个字时,他的蓝眼睛奇异的忽闪了一下,露出微亮的光芒。
就像每次去餐厅,最先送上来的都只是前菜而已,接下来他要说的话,才会是重点。
我的声音又轻又哑,像是干瘪的树枝被踩碎发出来的挣扎:“所以你想表达什么?”
“所以”他慕然伸出手,宽大的掌心没有隔阂地盖在我的手背上,将温热的感官毫无顾忌地传达到我的身上,“我在思考,有没有一种可能。”
“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平行世界。”
“只是存在一个女孩子。”他说,“得到了她并不想拥有的天与咒缚。”
“没有人会想起她,也没有人能记住她。所有她珍视的温暖,陪伴,快乐和幸福,都曾将她遗忘。”
“这让她非常难过。”五条悟凑过来过来,轻声地问,“所以,她才会选择彻底放弃自己,对么?”
“”
也许是房间内没有开冷气,又或许是手上的温度实在太高,我在冷热的交替中,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积蓄在眼眶内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的掉落。
一滴,两滴,三滴
卡其色的休闲裤被洇湿出深棕色的小小一团水渍。
手腕上灼烫的热度在层层攀升,仿佛在警告,又似乎像是在迫不及待获取最后一丝能量。
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。
放任他继续讲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