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正门上,挂着“旁行客栈”四个涂了红漆的大字牌匾。
刚一下马,就有一个跑堂打扮的年轻人跑到顾兴宗面前,一只手帮顾兴宗牵马,另一只手指向客栈里,客客气气的说道:
“客官是要住店吗,来来来,里面请,这马我帮您牵到马厩去,帮您伺候着,好让您明早赶路……”
顾兴宗点点头,往里面走去。
环顾四周只有几个糙汉在大厅喝酒猜拳,嘈杂不已。
然而就在角落里却坐着一位锦衣罗缎的公子哥,在注意到顾兴宗的目光后,收起折扇,举起酒杯向顾兴宗微笑示意。
昏暗的烛灯让他的脸上一半都埋在暗中,看起来不怀好意。
顾兴宗收回目光,看向柜台的伙计,说道:“要一间房。”
伙计头也不抬,在纸上写写画画,随手从身后取下一个门牌,放到顾兴宗面前,说道:“120个铜子,酒水和食物另加钱。”
顾兴宗拿出一块碎银,取走门牌。
这时伙计抬起头看看碎银,说道:“客官,我们客栈只收不还……”
“那就帮我换成酒菜吧,”顾兴宗回道,“我一会儿下来吃。”
“等一下,我们一起的,”这时那位公子哥不知何时来到顾兴宗身旁,朝着顾兴宗抛了个媚眼,“帮我再温几壶好酒……”
“好的客官,稍等。”
柜台伙计收下银子,朝内厨喊到:“阔子(有钱的客人),上菜。”
顾兴宗不想跟这个公子哥扯上关系,便推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。
这个公子哥也不恼,轻笑着对伙计说:“多温几壶啊,这么大的碎银可不能都让你们赚了。”
说完,他就回到自己的位置,继续玩弄着自己的折扇,品着酒。
顾兴宗来到房间,挂上门牌,点上烛火,放下行李,又抽出地图看了看,随后稍稍歇息一下,就下了楼。
大厅正当中,一张无人的桌子上摆好了饭菜。
顾兴宗坐下吃了两口,当即面露苦色,咸的太咸,淡的太淡,跟家中的饭菜简直没办法比。
不过好在客栈的酒还比较顺喉,就着酒还能吃下去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