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。我当时都觉得没希望了,没想到小如把墨哥带回来了。她找了人,把墨哥转移到了窝国,担心后面有人跟踪,她又把墨哥从窝国转移到了我们国家的一个小山村里隐藏行踪。最后才从那个小山村里将墨哥带回。”
“人是她亲自带回来的。那个小山村交通不便,每天就一班公路汽车经过,不好等。加上那里地势险要,稍不留神就会掉到悬崖之下,墨哥那时又受了伤,小如一怕耽误治疗时间,二怕有人制造人为车祸,就自己背着墨哥走山里的捷径,天还没亮,背着墨哥出发。真的,就是她一个人硬生生背着走出大山的,我都不敢想,她是怎么办到的,她那么瘦弱,又经常生病,怎么能背得动墨哥呢?而且还背他走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山路,从天黑走到天亮。”
“当时情况又紧又急,根本不确定附近安不安全,有没有人跟踪。我都想让她放弃,自己先回去,找到人帮忙再来救我,反正我都这么老了,也活不了几年,为了我冒险,不值得。”文酌墨忽然开口插了这么一句。
“这孩子死活不肯放手,就一声不吭地往前走,后来我再问她这个问题。她回答我说,人的价值不是用生命的长度来衡量的,因为每个人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,人人都是无价之宝。所以您问我值不值,我的回答是值,即使您老得只剩一口气了,我也会带您回来,即使您已经死了,我还会带您回来,一个正义的灵魂不该客死他乡。”
“这孩子不会说话,但又比谁都会说,每次说出来的都直击心灵。”时延春感慨道。
“是,这孩子是很会说话。”云仲和点点头表示认同。“第一次来看我和宁儿,带来的见面礼,上面写的吉祥话就写得很漂亮。”
“延春,你继续说,后来怎么样了?小如将酌墨背出大山之后又去了哪里?她这小身板扛得住吗?”司徒宁斋问道。
“她把墨哥背到了那个地方的镇上,自己叫了直升机来接她,然后又飞去市里,到了市里又坐车,回到了水城,她才让我们去接。我去到一看呀,她的鞋底都走烂了,我让她脱掉鞋子给我看看,就看到她两个脚底板沾满了血,新伤旧伤齐齐开裂,她的鞋子里头都是红色的。我问她……问她,伤的这么重,怎么一声不吭的?她只是对着我笑,跟个没事人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