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满是喜悦,没有半分从前的颓废,正和几个小孩一起欢欢喜喜说着话。
几个女人则是忙着割稻,狗剩和江意绵就负责把割好的稻子送去刘老头父子那脱粒。
刘大勇和刘老头把带来的畈桶从沟渠那抬到了田里,桶口三面还细心的围上了半人高的布帘子,这是怕击打下的稻谷飞走浪费。
等到江意绵和狗剩抱过来水稻,两人就一人拿起一簇水稻朝着没有布帘的桶边摔打。
一下大过一下的力道,顺利让谷粒脱落在畈桶里。
然而这道流水线工程还没完,几个小孩则是负责把刘老头父子摔打完的稻杆拿去一旁,细细摘下没有脱落的稻谷。
陈铁柱也在旁边细细摘着,生怕错过一粒稻谷。
一时间田里除却偶尔惊飞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,就是稻谷击打畈桶传出的“砰砰”闷哼声。
从清晨忙碌到傍晚,众人除却累就只觉得无比满足。
回去的路上,刘大勇惊喜地看着袋子里装着的稻谷,满眼都是激动,“爹,我瞧着今年的收成是真不错,咱还没弄到一半,竟然都收了四百多斤稻谷。”
以前哪有这样的好收成。
刘老头瞥他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这稻谷还没干自然显得多,等干了至少要少几十斤去。”
不过,每根稻穗上都颗粒饱满倒是真的,没多少瘪壳,几乎都有米粒被包裹在里面。
陈铁柱瞧着木筏上那几袋稻谷,心情很好地开口道:“大勇哥说得没错,今年收成是不错。”
众人一顿,齐刷刷看向他,眼里都带着惊讶。
这些日子陈铁柱虽然好了不少,但多数还是在家里忙碌着,没怎么和大家说过话,这会猛一开口倒叫几人都愣住了。
刘老头最先反应过来,当即上下打量了陈铁柱一眼才点头道:“你小子可算是恢复正常了,以前不愿意跟我们说话,我有心想提醒几句都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毕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这些日子他瞧着对方心里也难受。
陈铁柱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认真道:“以前是我没想明白,现在我已经想好了,要跟小芸、狗剩好好过日子,刘叔以后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