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不欠江家那丫头了。
上次污蔑对方偷肉,她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,毕竟他们全家可都去道歉了。
可这几日听小虎说那丫头非但没针对小虎,还让他自己去问张秀才愿不愿意教他读书,她就忽的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。
流民也不全是爱记仇、爱使坏的,江家丫头似乎还行,至少没因为上次的事针对小虎。
正想着,老三媳妇就满脸不耐地道:“娘,你咋真把那羊奶给江家人送去了,你忘记她上次怎么对我们的了,当时可是我们全家给那几个小屁孩道歉,那丫头就不是个好心的,你给她羊奶干啥,还不如给我喝。”
一想到那么大一桶羊奶都进了江家人的肚子,她就浑身不舒服。
那小蹄子如此过分,不给他们面子,也不知道婆母是怎么想的。
家里就那一头羊,昨日挤得奶给张秀才送去当束修了,今日又给江家那小蹄子送去了,她这心里是哪哪都不舒服。
孙老太瞥了三儿媳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每天都去挤羊奶喝,我要是不给江家丫头,你怕不是转头就给你娘家送去了,上次那肉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。”
一提起肉,文氏就立马缩了缩脖子,小声嘀咕道:“我娘家人又不是外人。”
孙老太懒得理会她,只看向孙小虎,“你一会还去晒场听课吗?”
孙小虎顿时眼睛都亮了,连连点头,“去的。”
他这几日差不多都在张秀才那听课,学会了好多字,可惜还是比不上小暖儿他们,为了能早日追上他们,他每天晚上还和村里其他孩子一起去大晒场听课。
孙老太应了声,正要进厨房做饭,就听见文氏不满地道:“婆母,小虎就是一时新鲜,学不了几天就不会去了。
你就让他和二愣子一样晚上去听听得了,干嘛白日还去,家里都没人捡柴了,只有二愣子一个人捡,他多累。”
她可听见她儿子好几次叫累了,明明以前她儿子才不用去捡柴。
孙老太皱了皱眉,“小虎以前就是一个人捡柴,他如今想去识字,二愣子去捡柴怎么了?他若是不想捡柴就去识字,或者你去。”
她向来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,就是大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