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去了。
陆辞简一怔,下意识摸了摸唇瓣。
一抬头,却看见江意绵在街对面朝他挥了挥手,用口型道:“骗你的,不会腻。”
小姑娘眉眼弯弯,像是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,狡猾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
一瞬间,陆辞简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起来,猛烈地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。
唇瓣上似乎还残存着那丝柔软,他下意识伸手碰了碰,只觉得异常灼热,像是此刻他跳动不止的心脏。
唇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直到那道纤细的背影进了宝香坊,再也看不见,他才收回视线,心情极好的离开。
那点看见陆成渊的郁气,全都散了。
只是这夜,他却重新梦见了那段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。
一个普普通通的春日,小孩看着手里那为数不多的铜板,整张脸都是泪痕。
花匠躺在床上却虚弱地笑了笑,“没事的,咳咳,只是普通风寒罢了,我,我很快就能好,这铜板你留着买糖块吃吧,咳咳。”
他说得费力,但却依旧温柔地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头。
小孩却一把擦干脸上的泪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:“你,你等着,我,我这就去找大夫。”
说罢,不顾身后的阻拦,径直跑出了花房。
几个月前庄子上也有人感染风寒,可没多久,那人就被裹上破烂的草席被丢去山上了。
他不想花匠也被丢去山上。
他想去找那些婆子借银子。
可是,一连找了好几个,他们都拿着扫帚驱赶他。
无法,他只能拿着手中为数不多的铜板去找大夫,想看看能不能从医馆里买一些药材回来。
然而,还没找到机会跑出庄子,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男人长得和蔼可亲,低头看着堪堪到自己腿弯的男孩笑着道:“你就是陆辞简吗?”
小孩被吓了一跳,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男人,警惕地道:“你是谁,我以前在庄子上怎么没见过你。”
男人只弯下腰摸了摸小孩的头,笑着道:“我是你娘亲的故友,以后由我照顾你,你愿意跟我离开吗?”
小孩一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