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数。
绵绵若没在贡院发现异常还好,若真发现,这人定不会放过绵绵。
说不定会直接在贡院把人解决。
那样,三日后随意安个理由,没人能知道真相。
沉默半晌,他只拉着江意绵去了宝香坊二楼的书房里。
进了屋子,他才认真盯着面前的人道:“你别去,我安排其他人去。”
他虽收买不了礼部那些人,但贡院里的那些禁卫军和伙夫倒是可以。
秋闱那几日考生的吃食是由贡院准备的,他可以趁此机会安插几人进去。
江意绵只笑着道:“这么信不过我?我应该比别人好用吧。”
况且,她是受陈长礼邀请进入贡院,虽是摆在明面上,容易被盯上,但也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人。
调查贡院一事由她来再好不过。
比起这件事,科考那日,陆辞简能不能让人把贡院大门打开,才是更为重要的事。
陆辞简见她说得认真,最后也只能无奈同意。
他如今确实该好好想想,怎么让礼部那些人在科考那日打开贡院大门。
若他不能打开贡院大门,绵绵的危险只会更多,所做的一切也都浪费了。
见他同意,江意绵也松了口气,视线扫过窗外,只看见一辆辆价值不菲的马车从街道上驶过。
她只挑眉道:“颜月阁的生意确实有些好得过分啊,连我这京城时报都丝毫影响不了。”
陆辞简也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只瞧见马车在拐角处消失的影子。
此时,颜月阁地下一层里。
昏暗的烛火下,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案前,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他脸上,只把那脸上些许的皱纹,勾勒得更加明显,显得有些瘆人。
秋娘在距离桌案一米远的地方停下,低下头把手中的册子恭敬地递了上去。
站在阴影处的人连忙上前接过册子递到了男人身边。
见男人翻开册子,秋娘才有些紧张地道:“大人,这就是最近那些人送来的东西了,不知大人可还满意?”
说罢,她就小心翼翼垂下了头,没敢再吭声。
每次一见到这位大人,她就忍不住发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