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岸边不知是死是活的牧道友鞠个躬。
好在岳芽只是想想,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来。
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一本正经,一脸默然的月白灵尊。
那尾漂亮的鱼儿游到水潭岸边,一个大力甩尾,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,全都泼向了浑身是血的织梦君。
他身上的血被这巨大的水浪冲刷掉了大半,尽数回流到了潭水里。
这可把水中的鱼儿嫌弃坏了,赶紧游到潭水中间,血液流不到的地方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潭水太凉,激着了岸边昏死过去了人。
织梦君指尖微动,随后便醒了过来。
他缓缓抬起手,拿掉了脸上盖着的那本厚书,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
岳芽站在潭水中央的圆台上,淡淡的问了一句。
织梦君循声望去。
此时的岳芽身着一身红衣,腰间系的是她平时束发用的红色发绳,临时救场拿来当做腰带。
也许是头绳与腰带并不适配。
白皙的长腿在鲜红的衣摆间若隐若现。
那热烈而又张扬的红衣,穿在岳芽那身清冷气质的身上,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。
鲜艳的颜色与她的清冷相互映衬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。
而那件厚重的白色斗篷,早就被她脱下来充当睡觉需要盖着的被子用了。
织梦君仅仅只是看了一眼,心跳就不自觉的快了起来。
他赶紧挪开了视线,艰难的支起身子坐了起来。
“不用,死不了。”
本想抬起袖子擦一下脸上黏糊糊的血渍,可当他胳膊抬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袖子上也全都是血。
岳芽银瞳微眯,身体微微的向织梦君的方向倾了倾。
“你看上去伤的不轻啊。真不用?”
织梦君不再理会岳芽,咬牙撕扯掉自己已经破碎的不像样子的法衣,露出了身上非常密集的伤。
有的伤口上还结着冰碴,从内往外冒着寒气。
岳芽活了这么久,还真没见到几回凶残的伤。
她重新坐在了圆台上,两只脚放在潭水里轻轻摆动。